這是發生在約1996年的故事,當時我還是一位高中生,由於日夜沈溺於武術之中,完全無視於日漸下滑的成績(請勿學習),一心只想練武,因此受到班導師的注意,原本以為會遭受處罰,後來沒想到他也是一個武痴,竟和我討論起武術的差別﹗
原來他曾學過合氣道,後來因緣際會之下,拜入南派人門下(據他自己的描述),他學的是一種稱作龍形拳的功夫﹗其實他的合氣道早已經是教練等級的高手,只是後來更沉醉於中國功夫﹗
經過了解後他說︰素來有南拳北腿之稱。不知是真是假(語帶挑釁)﹗
因為自從他學拳有成以來,從不見過有啥腿法是他不能對付的,他說我既然學習的是北派拳法,想必腿功了得﹗便提議與我切磋兩下,看看到底什麼叫做北腿﹗
當時我心想,怎麼有這般狂妄的習武之人,非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,當然我並沒有立刻答應他的比試,因為當時的我才剛學拳約四年的時間,沒有把握能給他壓倒性勝利的把握,就和他相約時間和地點…………….
我與導師約完時間和地點後,心中便挑了幾位師兄人選﹗打算回到武館與他們商量,看誰有意願代我與導師比試,在商討當中,魏師兄首先發聲,立刻應允了這場比試,魏師兄比我早入門三年,算是一位德、術兼備的武者…仔細想想,應該算是一位武狂才對﹗(算是被虐狂的一種)。
早年他剛入門時,就非常的刻苦練功,無論寒、暑,也絲毫沒有鬆懈,每日早、中、晚功的基礎練習,持續了三年之久,才開始練成拳套路,又過兩年開始練兵器,在功夫略有小成之后,仍不懈怠的拉架子及基本功練習,然後就朝個人專長發展。
碰巧﹗魏師兄的武術偏好,就是腿法,對腿功的要求,總要比旁人要更加嚴謹,然而除了練好基本功之外,還經常翻閱有關腿法的相關書籍,藉此不斷的修正其腿法的不足,也時常找其他派別的武者比試,以精進腿功的極限﹗在他的努力之下,自修而成的一套戳腳翻子拳,算是功有小成了。
到了比試的地方,算是我導師自己的武館,經過一番的介紹後,先讓彼此有些熟識,便開始準備比試﹗場地是在日式軟墊竹席上,先前我提過導師是一位合氣道高手,當然我也預先跟師兄警告過,要特別注意其雙手,萬一被抓到,可就不好受了,經過雙方約定好了禁忌後,比試將要開始,而我呢﹗當然也就扮演著審判的角色,在開始時我的導師起手預備式,是類似我們的雷達手,用一雙陰陽掌擺在前胸,右前左後,前掌穏守面門,後掌緊閉內關,雙腳微屈並斜45度側面,面對著師兄的站姿,算是一種高姿馬步﹗讓人知道是以守式為主的戰鬥方法,相較之下的師兄,是一種較放鬆的對戰方法,師兄並沒有將雙手舉起,用作防守,只是雙手微握拳而自然下垂。
我看到雙方既然已準備好了,就比起手式,將進行裁判,當我的手勢一起,這場比試就正式開始了﹗
先前我提過,我的導師對於腿功的主觀性意見,並不認為有任何腿法是不能破解的﹗經過這次的比試,相信可以徹底改變他的人生觀了吧﹗因為有了這次親眼目睹的經驗,讓我至今仍回味無窮,這是一場精采的比試,雖然比試日期已經離今日許久且時間約只有短短的五秒鐘左右﹗
卻讓我留下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,前面我所描素師兄的比武預備動作其實是有道理的,因為師兄從一開始的盤算,就不打算用拳來較量,甚至也不舉起來作防護的動作,既然想看腿功,就給你腿功瞧瞧﹗
當我的手勢一起,先是兩人互瞄了一下,我因為熟悉師兄的動作,所以已經知道師兄要出招了,再看導師則是靜觀其變,一動也不動,說是遲那時快﹗﹗
師兄抬起左腳,一個提膝騰空上步,這是一個二起腿騰空,踢出右腿為虛招,右腳落地,同時,再踢出左腳,連續兩個側打腿,分別踢中導師的左脇部及面門,其中,面門這一腿並沒有踩踏下去,是停在導師臉部前約五公分的位置,時間約五秒鐘不到﹗﹗
而我知道比試已經結束了,只看到導師仍是一動也不動,且發出微顫的聲音說到,
~嗯~~你們~的腿~~真的很快~~。
其實導師他真是少見了,在我看來,師兄出腿其實還沒結束,只是導師武功過於不濟,所以接下的腿法也就省了,因為師兄所出的腿法,乃是出自於我們梅花二路架中起式的第四小節變招而來,我一眼就認出來了,只是沒想到臨場應戰時可以這樣用法,且收放自如,若沒有相當的基礎功力,可能是無法展現的,這可看出基本功的重要性。
說到這裡,算是講訴完畢了,但是我要向大家提醒,我們學武的目的並非為了成天找人打架,這次的交手存粹以武會友,所以師兄點到為止,面門一腿並沒有踩踏下去,是避免大家傷了和氣,然而高手的對決中,往往勝負只有一線之間﹗所以我們切莫輕易跟人動手,若非有扎實的功力基礎,無法達到收放自如,往往和人結怨,那可就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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